只是清醒后,又有些茫然。

屋里除了他只有医生。

谁会在三更半夜悄悄走到他旁边呢?

胳膊被拽起来,然后一具凉凉的身体钻进了自己怀里。

“不许说话。”医生闷声闷气的声音响起,“睡觉。”

罗杰斯咧嘴。他收了收胳膊,把人抱到自己身上, 听话的一句话没说。

勒令自己睡沙发的是医生, 半夜爬自己沙发的也是医生啊。

拽过毯子盖盖好, 罗杰斯当时是觉得自己绝不追究这件事的决定是非常聪明的,只是第二天凌晨, 感觉自己怀里的人在发烫,他就后悔了。

虽然塞进暖水里泡了的, 也好吃好喝喂好了, 但是在墓园里呆了一整天的医生还是在第二天发起了烧。

果然不该对体重只有自己二分之一,冰箱里全是酒的医生体质有半分信任。

他拿毯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, 抱起来塞进被子里, “医生,家里有体温计吗?”

还没睡醒的厄斯被他闹得有点儿烦,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抱怨, “做什么?”

“你发烧了。”罗杰斯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“都没感觉吗?”

厄斯蹙眉,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确实不太舒服。

罗杰斯摸了摸他呈现不健康潮红的脸,“去医院吧?”

“不用。”厄斯费劲儿从裹着自己的被子里抽出手, 想爬起来,又被摁了回去,“我就是医生。医院里的未必比我好。”

“医者不自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