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迟秋认真地听着每一个细节,来提醒自己,他爱的人在那平静无波的外表下有过多少伤痛,而他,以后要加倍弥补。

他不确信,几百倍的甜,真的可以弥补过往上千上万的苦么?

“慢慢地,我就知道,我不该再从您这边奢求什么了。”

想要的东西永远不能寄托在别人身上,因为,没人会给他,只有他自己去争。

这是祁越在小时候就懂得的道理。

祁越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过往受过的委屈和不公,都在这一刻喷发。以前默默忍受的事情,现在却再也无法忍受,因为他看不到忍耐的意义在哪里。

“公司的职务我会辞掉的,后续交接的事情我也会处理好。爸,爷爷,你们不用担心了,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争这份家产。”

祁越的脸色是近乎薄情的冷酷,“这些年,我为公司创造的利润,应该足以还你们对我的养育之恩了。”

“阿越,你这话说得越来越离谱了,你可别冲动啊。”

祁曼紧紧盯着他,生怕他要说出什么要断绝关系的话。

祁老爷子杵着拐杖说不出话,脸色是死人般的难看,管家手里的棍子咣当一下落在地上,大厅里静得掉针可闻。

祁曼忙去拉旁边的宋迟秋,“迟秋,你、你劝劝啊,这怎么说的,谁不知道这公司一直都是阿越管着的,你不来了怎么行呢?”

宋迟秋却没有要劝的意思。

oga看着要气到晕厥的祁正野,忽然觉得有些好笑。

他也确实笑了,像是破开阴云的第一缕光,宋迟秋这些天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笑,和煦温暖。

“对啊,祁氏这么大一个集团,他不管还有谁管呢?”

话音一转,宋迟秋说,“但,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吗?这本来就不是他的责任吧。”

不让人当接班人,却要人尽心尽力地为这个家创造利益,这是什么道理?

宋迟秋也不看其他人,拉起祁越就往外走。

祁曼着急想去劝他俩,刚走几步,却被祁询拦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