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曼不安地揉搓着双手,指尖发白,“阿越,别提这种陈年旧事了,要惹你爷爷伤心的。”
祁愿落水的事情一直是祁家人刻意避而不谈的事情,祁老爷子当初最疼这个小孙子,祁愿意外没了之后,老爷子卧床不起好多天,请了不少名医才没让身体继续恶化。
一提到祁愿,祁老爷子终于发了话。
苍老的声音夹着怒气,颤着,“你让他说。”
祁越攥紧了拳。
“是,那时候,我和祁愿单独在一起,没有人能证明清白。他落了水,就应该是我推的,你们当初也都是这么想的吧。但,要是我说,是祈愿要骗我过去想推我下去,结果自己反而失足跌下去了呢?”
“这……”
祁曼捂嘴惊呼。
“不可能,小愿不是那种孩子!”
祁老爷子的拐杖在地上杵了几下,发出沉重的声音。
“那你当时怎么不说?”祁正野冷声问。
“我当时已经说过了。”
祁越看向他,“我说了不是我推的,是意外,但,爸,您依旧要警察把我抓起来,想让我坐牢不是吗?”
“……”
“我说的话您一个字也不会在意。以前,我也会告诉您,祁愿把我的书撕掉扔进垃圾桶里,但您告诉我,是我放的位置碍眼……”
祁越说的每一个字,都敲在宋迟秋心里。
修剪整齐的指甲嵌入掌心,带来细微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