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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有人轻言细语,但赵安然并没有听清。

“我们三个一起长大,当初情同亲兄弟。他做出那等恶事,我恨之入骨却无可奈何,但是你,马长生啊马长生,既然你心向往之,之前有何必做出不嫌弃我赵家落魄的模样?既然你说心系恩师,今日又何必……又何必……”

原来是马长生。赵进这人虽不甚聪明,但向来听话,学起来也认真,只是过了这些年的穷苦日子,从前学的东西想都不敢想。今日被马长生逼得竟也能说出一番话来。

不知那马长生又说了什么,赵进情绪更是激动:“你不是他?你有良心?你有良心怎会要去洛城上任?不就是洛城那边许了你八品芝麻官嘛,马长生,今日一别我们就不用再见了,念着从前的情分,我愿你今生今世步步高升,只希望你……人在做天在看,宋元曲那人迟早会遭报应的,你也……好自为之吧。”

“阿常,送客!”

说是送客,但马长生是被他推出门的,厅堂的门“啪”的一声被关上了。马长生一个趔趄,险些摔倒,堪堪被常叔给扶住了。

马长生抬起头,正好看见赵安然沉浸的眼睛,他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,拱拱手要走。

赵安然喊了声:“马叔叔且慢,天儿下雨,让常叔给您拿把伞。”

马长生摆手说不用了,然而常叔去取伞去了。

赵安然陪着马长生沿着长廊往门房处走,一壁问:“马叔叔要去洛城做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