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着这架势,严鹤仪不敢上前,生怕被他那竹扫帚伤着,立在屋门口远远地瞧着,感觉元溪头顶都要冒火了。
元溪在院子里发了一阵疯,便气冲冲地揣着个布包出门了。
严鹤仪瞧着累得在地上喘气的团子,忍不住笑出声来,准备去厨房给元溪做些糖包子哄他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元溪一进周婶的院子,周子渔就跑过来揽他的胳膊,“怎么气呼呼的,同你家相公吵架了?”
元溪拿出怀里揣着的布包,抖落开一瞧,只见那个绣好的荷包已经变得歪歪扭扭,穗子更是只剩了几根。
“小团子咬的。”元溪喘着粗气,“我一起床,它瞧见我,转身就跑,我就觉得不对劲儿,然后就在狗窝发现了这个荷包。”
“子渔,这可怎么办啊?”
“明天就是哥哥的生辰了。”
“啊啊啊我要吃它的肉!”
“你哪里舍得?”周子渔牵着他的袖子把人领进屋,“怕是连打一下都舍不得吧?”
元溪鼓着腮帮子坐下,“我怎么瞧着你挺高兴?”
周子渔赶紧拿了包点心给他,“哪有?栗子糕,尝尝?”
元溪捏起一块儿栗子糕,使劲儿咬了一大口,“有水么?”
“有有有,”周子渔拿出蜂蜜罐子,给他冲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蜂蜜水,“呐,生气包。”
“谁是生气包?”元溪蹙着眉尖儿瞪他,端起碗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蜂蜜水。
“行了,”周子渔在他旁边儿坐下,“那现在怎么办?有什么现成的东西可以做生辰礼么?”
两个人想了一阵儿,都没想出来满意的,周子渔说要陪着他去镇上挑一些,元溪却说想亲自做东西给严鹤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