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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”盛哥儿不住地点着头,“你肚子饿不饿?”

“饿了,”牛二虚弱地对着盛哥儿笑了笑,“是大嫂在做饭么?”

牛二他娘忙不迭地应是,转头大声叫着他大嫂,大嫂戴着围裙从厨房过来,见着牛二醒了,却是一脸的欢喜。

“娘,”牛二抬头瞧着他娘,“我想吃你烙的饼了,您跟大嫂给我做些吧。”

“好,娘这就去。”牛二他娘点了点头,拽着大嫂的袖子就去了厨房。

等两人出去了,牛二把盛哥儿的手捧在唇边儿,轻轻吻了一下,又转头对向元溪,“这婆媳俩儿怎的这么好性子了,看来是有人把她们治住了。”

元溪不好意思地抿嘴笑着,“她们老欺负盛哥儿,我瞧不过去。”

“谢谢你,”牛二把盛哥儿的手捧在自己胸口,“这么久了,盛哥儿受了不少气,都是我无能,这下好了。”

他捏了捏盛哥儿的指头,“这些天,你悄悄在我耳边儿说的话,我可是都听着了,只是一直醒不过来,可急煞我了。”

“你都听见了?”盛哥儿有些不好意思。

元溪同严鹤仪转头对视,同时道:“成,我们回家了,你们好好腻歪吧。”

——

腊月中是严鹤仪的生辰,因着前一阵儿山匪的事情,元溪给严鹤仪的生辰礼准备得很仓促,连着好几天借口同狗娃他们出去玩,实际却是去了周婶家,把顾大妈悄悄叫过去,教自己学刺绣。

本想着同赵景学做木头簪子,第一次握矬子就伤了手,而且赵景说了,按着元溪画的那张图纸的难度,就算是他都得做上好几天,遂就放弃了做簪子。

翻出来一块儿细滑的绸布,让顾大妈在旁边儿盯着,元溪手上动作很笨拙,连着绣了好几天,才把这荷包绣好。

严鹤仪生辰的前一天,元溪一大早就提着个竹扫帚,满院子的赶团子,却又舍不得真的打他,竹扫帚在地上拍得啪啪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