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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成亲以来,元溪的梦魇之症可是一次也没有发过,甚至有好几回,严鹤仪都瞧见他在睡着的时候笑,醒来一问,不是梦见好吃的,就是梦见同自己洞房了。

“不怕哦,元溪,相公在呢,不怕哦”

元溪又安静了下来,严鹤仪接着拍了他好一会儿,估摸着人已经睡熟了,才放心地闭上眼睛睡觉。

这一晚,元溪接连醒了好几回,每一回,严鹤仪发觉怀里的人在动,便用手继续给他拍肩膀,嘴里迷迷糊糊地说着哄他的话,直到天光乍亮,院子里的鸡开始叫的时候,元溪似乎才睡安稳。

再醒来时,日头已经很高了,严鹤仪一睁眼,便瞧见元溪抬着下巴,直直地盯着自己。

“头疼不疼?”严鹤仪习惯性地去探元溪的额头,“晚上又发梦魇了,再睡一会儿吧。”

元溪抓住严鹤仪的手,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,“相公,有点儿饿了。”

严鹤仪轻轻笑了一下,“那你再躺一会儿,相公去给你做饭,好不好?”

见元溪一觉醒来,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,同晚上那个蔫蔫的人一点儿也不一样,严鹤仪觉得他果真是喝了酒,或是吃坏东西的缘故,便没有再多想,披上衣服去了厨房。

地上的水还没干,严鹤仪瞧着这片狼籍,又想起晚上元溪为他做的事,嘴角不由地往上勾了起来。

刚喝了酒,熬些粥吧,再捞一把坛子里刚腌制好的萝卜条,煮上两个鸡蛋,当早饭吃正好。

“相公,”严鹤仪正在灶台前忙活呢,元溪突然过来,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,“我想吃馒头。”

严鹤仪习惯性地低下头去,检查元溪是不是光脚,见他这回把鞋袜都穿齐整了,这才回过身来,把人搂进怀里,“成,蒸馒头,这回一定能成功,不过,发面得半个时辰,咱们先吃些粥,好不好?”

元溪轻轻点了点头,把脸埋进严鹤仪的胸口,“粥里放野菜了么?”

“放了,”严鹤仪把粥端给元溪瞧,“还有你爱吃的鸡蛋黄,也拌进去了。”

自从家里的鸡开始下蛋,几乎每日都能从鸡窝里摸出五六颗鸡蛋来,严鹤仪换着花样的做,蒸、煮、煎、炒都来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