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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英觉得这么晚了,也不会再有孩子来买,便拿出一串铜板,把老伯的糖葫芦连同插糖葫芦的稻草架子都买了下来。

元溪跟周子渔像个马屁精似的,每人捏着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,围着常英「英姐姐长」、「英姐姐短」地叫着。

常英扛着还插了好几根糖葫芦的稻草架子,迈着大步走在他俩中间,开始操心起俩人的亲事来。

“小元溪便不必说了,总算是同他的严先生修成正果。”常英敲了一下周子渔的脑袋,“那你呢,小子渔?”

周子渔装傻:“什么?我在家呆着挺好的。”

常英跟元溪一同快走了几步,挡在周子渔面前:“小景呢?”

周子渔咬着糖葫芦的竹签子,从两人中间钻了过去:“什么小景?我们没关系。”

元溪用胳膊肘儿碰了一下他的肩膀:“没关系,还成天在人家的木匠铺子里泡着,连七夕节都不分开。”

常英又从另一边儿敲了敲周子渔的肩膀:“是啊,没关系人家能待你这么好?每回去元溪家里,都能见着你俩在院子里说悄悄话,小景对你的那份好啊,连我都羡慕。”

周子渔撇了撇嘴:“英姐姐,鸿溪哥待你也很好啊。”

常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:“这不会是吃醋了吧?”

周子渔脸比手里的糖葫芦还红:“哪哪有?”

“我觉着小景今日有心事啊。”元溪一口咬下半颗裹着糖衣的山里红,还用手接着掉下来的糖渣,一本正经地分析了起来,“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,还悄悄的喝。”

常英若有所思:“嗯,俗话说得好,酒壮怂人胆嘛!”

元溪被这话逗笑了,抽空打趣了常英一句:“英姐姐慧眼如炬。”

“我瞧着,他大概是见我同哥哥要成亲了,英姐姐也跟她的三哥情投意合。”元溪愈说愈觉得有道理,“而他同你还没成,一定是心里不好受,才借酒浇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