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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景像是小把戏被拆穿似的, 低下头去抿了抿嘴:“就掺了一点点,我趁他们俩不注意,悄悄放进去的。”

周子渔有些担心了,他拉过赵景的胳膊,把袖子撸了半截儿上去,见没有起疹子,又探着身子扯了扯他的衣领,却是红了一片。

赵景似乎有些抗拒周子渔的触碰,连连往旁边躲着。

“痒不痒?头晕不晕?”周子渔又探了探他的额头,“还好,没发烧。”

“不痒,就是头有点儿晕。”

元溪一直没顾上赵景,现在瞧见他颈侧的红,又想起来上回的定亲宴,万分后怕地道:“还好没怎么起疹子,我们去郎中那里瞧瞧吧。”

周子渔和常英也来拉赵景,赵景却不让人碰他,谁来便打人家的手,然后就趴在桌子上,一动也不动地闭上了眼睛。

想着他身上的红不算严重,三个人便没再扰他,而是准备结伴出府,到郎中那里给他开些药膏之类的。

还没走出几步,常英回头瞧了瞧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赵景,以及旁边桌子上喝大了,已经开始划拳对诗、文武结合的严鹤仪和周鸿熹,颇有些不放心:“他们不会叫人拐走吧?”

元溪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,毕竟一个睡得像小猪,一个慢吞吞,一个傻呵呵,确实挺让人担心,“英姐姐,你留下来吧,我同子渔去就成。”

常英想起来贾员外的事,赶紧摇了摇头:“没事儿,咱们把门从外头锁上就行了。”

天已经暗下来了,街边还没打烊的铺子都掌了灯,掌柜伙计们有些在清点一天的生意,有些则斜斜地靠坐在门口发呆。

去过医馆之后,三个人并排往回走,在石桥边遇到了个卖糖葫芦的老伯。

这几日天不热,今日还有风,衫子都得穿两层,但其实还未到吃糖葫芦的季节,在外头晒上一天,糖葫芦裹着的糖衣难免会融化一些。

不过,他们这三个人瞧见了,却还是凑了过去问价格。

老伯说是自家娘子喜欢吃,因此便索性多做一些卖,是日头西斜之后才出来的,卖给那些刚散学的孩子们吃,因而糖葫芦外头的糖衣还是□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