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鸡破壳了——”
元溪正在赖床,听了严鹤仪这话,连鞋也没来得及穿,便「登登」地跑过来了。
“哇——这只嘴巴已经出来了,我可以帮它么?”
严鹤仪全然没心思听元溪讲话,一双眼睛尽力躲闪着,略显窘迫地道:“天天冷,快去把衣服穿上,不然身体受不了。”
不然我身体受不了
元溪光着脚也便罢了,整个上身都是赤着的,只穿了件单薄透光的亵裤。
厨房有晨光照进来,洒在元溪身上,他上身那些精致流畅的线条似是模糊了许多,于边缘处闪着柔软的光泽。
元溪蹲着看小鸡破壳,连头也懒得抬一下,语气颇为敷衍地答道:“昨晚有些热,便把亵衣脱了。”
“小鸡宝宝,快快出来哟。”
“无妨无妨,一点儿也不冷,哥哥放心。”
这是冷不冷的问题么?
严鹤仪逃也似的出了厨房,到里屋取出元溪的外袍,披在了他身上。
元溪心思不在这里,蹲在地上挪来挪去,观察着每一颗蛋宝宝,身上的外袍拖了地,最后索性一挥胳膊,把外袍掀下去了。
严鹤仪脸上有些冷,他无奈地捡起外袍,语气稍显严厉地道:“光着脚容易受凉,总该回屋把鞋袜穿上。”
元溪正拿一根稻草轻轻戳着蛋壳,没发觉严鹤仪的变化,许是说话不过脑子,竟道:“不想走路,哥哥抱我过去。”
他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句什么荒唐的话,还在低低地自语着。
“你是老大哟,老二马上就出来了,到底谁会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