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溪还想说些什么,话到嘴边又止住了,乖乖蹲在一旁,帮着严鹤仪递东西。
渐渐地,夕阳映红了天。
严鹤仪眼睛有些模糊,猛一用力,不小心被剪刀划到了右手,在虎口处留下一道一寸长的伤口。
鲜血沁出,滴在了面前刚刚做好的一本书册上。
严鹤仪推开面前的书册,轻叹一声道:“可惜了,这一本不能要了。”
他手上的伤口不太深,但流出来的血却很是触目惊心。
元溪见状,急忙扔下手里的东西,抓过严鹤仪的右手,颤抖着不知该怎么办。
他定了定神,拔腿跑进屋,拿出药箱来,取出装着止血药粉的小瓷瓶,哆嗦着手给严鹤仪上药。
严鹤仪被药粉刺得皱了皱眉头,轻声打趣道:“做什么发抖?我没事的。”
元溪难得地没有开玩笑,一脸认真地道:“哥哥,你流了好多血,我有点害怕。”
严鹤仪抬起手来,轻轻刮了刮元溪的鼻子,浅笑道:“这么大人了还怕血,没事的,这不是止住了么?别怕。”
元溪拿出雪白的纱布,在严鹤仪手上缠了几圈,又系了个精致的蝴蝶结,突然福至心灵,歪了歪头,又嘴贱道:“小娘子的蝴蝶结可真好看。”
严鹤仪嗤笑一声,抬手又要去打他,这次元溪没有躲,乖乖地探出肩去,受了他这一下。
月亮升起来了,两人有条不紊地忙碌着,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。
元溪不时地抬起头来,偷偷看一眼严鹤仪,月光照在严鹤仪的脸上,显得他愈发清冷出尘。
他又痴痴地想道:哥哥可真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