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刚有了一瞬的分心,祈云的剑便贴着腰际而过,几番对峙下来祁烟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,当她生了退怯之意时,祈云的剑却依旧穷追不舍。
本由自己率先挑起的争斗现却变做了被逼迫着的不断交手,祁烟索性撇下所有杂念,拼尽了全力的只想要去将眼前这个人给击败,将那些窝藏了多年的委屈、不甘与愤怒全部诉出予那两剑相交的锐利嗡鸣声中。
如此竭尽全力,酣畅淋漓的交手,祁烟忽而感到一种释然,可也渐无还手之力,只得拼了命的闪躲,一剑扫过屋内已是一片狼藉,此刻的祈云俨然一位狩猎者,优雅从容,还带着一丝玩笑般戏谑的笑,芙蕖同游风听在屋外,那位鲜少有情感流露之人此刻眼中正有着明显的担忧。
「别…别打了!」
祁烟被打的快要哭了,本以为只要她服软祁云便也会心软,却未想到喘着大气红着眼睛的求饶并没有换来祁云的怜悯与收手。
被堵在窗边的最后一剑,精准的穿透过斜洒而入的日光,剑风擦着那细嫩的脸蛋,凛冽而刺疼,细发如微的一剑,一剑刺入了祁烟的肩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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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她竟然真的伤我!!!」
祁烟这下是真的哭了,几乎是号啕大哭,豆大的眼泪珠颗颗往下落,边哭边嚎,使得一旁想要为她处理伤口的游风根本无从下手。
「别哭了。」
本是不带任何情感的淡淡一句,在此刻脆弱敏感的祁烟那里就像是又挨了一顿骂般的委屈,瞪着那仍在不断蓄着珍珠的眼睛不思议的看向游风:「你说什么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