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」游风看她,那哭红的眼角和鼻尖几分怜惜,遂将目光移走,稍些温柔的又沉声了一遍:「别哭了。」
祁云这一剑虽刺的利落,却并不深,更像是给予不听话的孩童的一个教训,祁烟还沉浸在祁云竟会出手伤她的悲愤之中,全然没有注意到游风为她处理伤口时的温柔,只在芙蕖前来询问可否需要帮助时又生出了些醋意。
芙蕖看向游风时的眼神很不简单,不简单到即使是情窦初开的祁烟也一眼可知,游风说不用并嘱托芙蕖早些休息,这不过平平一句也被祁烟听作了对于芙蕖的关心。
「怎么,你怕她伺候我辛苦是不是?」
「……」
「这么急着让她去休息,我明明都还在流着血呢!怎么就不需要帮忙了?」
「……」
「不说话就是承认了?」
祁烟本是随口的一句刁难,却因为游风的沉默而越说越上了头,说到最后已全然忘了被祁云所伤的悲痛,转而走进了被自己臆想出的醋坛,做势就要去揪游风的衣襟,却不过刚稍稍抬起胳膊,肩部就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。
「好疼!!好疼啊!!」
祁烟又开始哭嚎了,嚎的比方才还要大声些,游风向来不喜吵闹,此刻显然是耐着性子才能陪坐在旁,疼极了的祁烟一把将她的手抓住,游风蹙着眉垂眸,沉默片刻,将那只不安的小手与晚风一同回握。
被回应的祁烟倏尔收了声,抹干了泪红着眼瞳看她,那只温良的手似乎带给了她一些莫名的勇气:
「可以抱抱我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