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尚当真在一天内将京城近几年官盐出入的账本全都从头翻到尾,凡是对不上账的,买的多的,通通用毛笔蘸着朱砂圈下送去栖霞宫。
冯思思看的头都大了,思维乱成了一团麻线,居然不知道该从何捋起。
秦某人在一旁喝着茶听着曲,瞧她一脸憋屈样儿,心情十分愉悦。
“你查这些人的时候,有没有发现比较奇怪的地方?”她问。
“有啊。”秦尚爽朗回答。
冯思思长舒口气,后悔没早问这个问题。
“快和我说说。”
“你求我。”
“那我求你了。”冯思思想也不想。
秦尚没想到她这个臭脾气会这么快认怂,有点意犹未尽的味道,“从去年腊月开始,每隔半个月都会有一名乞丐购上起码两石盐,而且出手极为阔绰。”
“乞丐?两石?”冯思思一下子就觉得不对劲了,“你接着说。”
秦尚道:“找到乞丐后我派人将他请到都察院好好‘招待’了两个时辰,他就告诉我,盐不是他要买的,而是有个指甲上涂着红色夹竹桃汁的姑娘找到他,给他很多钱,让他每隔半个月买两石盐,再在午夜送到约定地点。”
“那姑娘长什么样子?”
“乞丐也不知道,他说那人满身满脸都被斗篷裹着,只一双手露在外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