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脱轨了。

姜宁慢慢的挺直脊背,眼中满是红血丝,他缓慢的动作,像是一位步入暮年的老人。

“谢余,你玩够了吗?”

他的眼神有些奇怪,一半是绝望,一半是平静。

“在今天之前,我在想,我还能熬多久。”

“永远都等不到的回应,等不到的爱意,等不到的机会。”

他就像是一棵守在谢余玩闹途中的树,总期盼着那人能看他一眼,哪怕是轻轻靠在他的身上休憩一会也好。

可他等不到。

白云从他头顶飘过,乌云从他的树叶间隙走过,露水自他眉眼划过,他的心上人淌过湖水而来,却径直路过了他。

于是他开始腐烂,开始颓败,树叶凋零,枯木垂落。

人们都说向死而生,可他向死而亡。

谢余单薄的眼皮轻轻颤动,浓密纤长的睫毛微抬,那双茶色眼眸中带着几分抱歉。

可姜宁期待的不是抱歉。

崔白溪微微直起腰,被单从他光滑白皙的胸膛滑下,色·欲与禁欲感混合在一起,他就像是由油彩画调画出来的最性感的美人。

他光·裸的胳膊轻轻环住谢余的肩膀,占有欲很足的吻了吻谢余的唇。

谢余没有躲,他很安静的看着姜宁,如玫瑰一般的唇开合:“抱歉。”

姜宁笑了,眼圈却红了一圈。

他手背上的青筋微微鼓起,他看着谢余,一字一顿道:“你当然要抱歉,但我不会接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