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余,我们分手。”

“就这样。”

说到分手两字,姜宁甚至感觉自己在口中尝到了几分腥味。

铁锈的气息,或许那就是铁锈也不一定呢?

姜宁麻木的想。

他一步步的走出那间卧室,垂着头,手轻轻松开。

算了吧。

他想。

谢余不喜欢他,他看着他的眼睛只有抱歉,只有懒散与浑然不在意。

姜宁看不出一丝一毫炙热,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纠结。

他一步步的走出房间,带上了门。

然后他走进了自己的房子,进了雕塑室。

他抱着那细心雕琢的、与谢余神似的雕塑,缓慢的动作宛如上锈的机器。

手指拿起了雕刻刀,但它不由自主的颤抖着,一刻也不停。

姜宁用左手按压住右手,墙壁上的分针缓慢走过好一段路,姜宁才勉强的让它不再那么不受控制。

但他发现,那把雕刻刀将他的左手划伤了一道很大的裂口。

血液流的很缓慢,从手腕到指尖,从指尖滴到了地下。

姜宁沉默又钝钝的想,他得将血擦干净,不能叫那具雕塑染上一丝一毫脏污的血迹。

他的爱人,要诞生在他的手下,不能有丝毫的瑕疵。

崔白溪轻轻吻了吻谢余,他声音带着几分轻柔,像是安慰:“好了,小余,没关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