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池夏?他也参加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不行,他那张脸,打不过你的。”沈念闭着眼睛,“你好好拍,我去现场给你打call。”

简曦辰偏过头瞧他,沈念歪在他的肩膀上,能看到这人浓黑的眼睫,落在眼尾,扫出片憔悴的影子。

嘴唇的血色比刚才恢复了一些。整个人散着一抹慵惰的随性,却又带着无法避免的疏离。

简曦辰见过这样的沈念。

曾经的御书房中,某人跟他讨论完奏折,有时候就会懒在窗棱旁的软塌上,晒着太阳,像只惬意舒坦的猫。

沈念把简曦辰放在他这里的房卡交给他,两人各自回了房间。

沈念洗完澡,吹干头发,晕晕乎乎的爬到床上,强行撑着精神,给简曦辰发消息。

赶稿已疯勿念:【我睡几个小时,下午的剧本会再叫我。困死我了。】

他把手机一扔,关掉床头灯,把被子一卷,睡过去了。

他忘记调空调的出风口的挡板,出风刚好对着床的方向。

沈念迷迷糊糊的被吹了快半小时,他哆嗦着,把被子又裹紧了。

人觉得冷的时候,莫名其妙的就会越来越冷。

冷风如同吹出了寒霜,像蛛网一样,凝结在沈念的梦里。

脆弱的梦中结出了一层厚厚的霜花。

天空飘着淅沥的雪花,城市里呵出白茫茫的冷气。

一辆大切在机场前滑出一记刺耳的刹车,地面上拖出两道漆黑的轮胎印。

沈念推开车门,飞奔进出发大厅。

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望向他,零度的天气下,这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棉质衬衣,领口大敞,飘落的雪花肆无忌惮的朝他领口里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