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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年来她做过账房先生,卖过艺,做过绣娘,前不久结交了一位朋友,被请为女学院的女师傅。

教导女子礼仪。

生活过的还算是知足。

只是她出了茶楼,隐约感受到有一道视线直视着自已,四下搜寻,却寻不到。

无奈只能回家去。

茶楼里走出来两个人,一个是沈明泽,另外一个则是阿祥。

“主子,我们不去接夫人回去吗?”

“不接。”

阿祥心中叹息一声,明明时刻关心着夫人,却不知道这是在跟谁怄气。

半年前,她们寻找到夫人的时候,正瞧见夫人在茶楼弹琴卖艺,当时的主子,眼眶微红,差一点就要将茶楼给烧了。

夫人的美貌,与江南温婉的女儿不同,那骨子里透出的高贵,斜睨天下的气势,比那绝美的容貌更让人心醉。

半年以来,借机会亲近她的人,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,虽然都被夫人的冷淡给击退了,可也有慧眼识珠,胆识过人之才俊。

比如说总商之子,白胜义。

盐商之富裕,世人谁不知,江南首富的名义,非他不可。

钟锦绣初来江南,救了一位夫人,这位夫人乃是书院师傅,她因为身怀有孕,不便在教授学生,知晓她礼节周全,便请了她。

当然也是因为束脩给的丰厚。

那位夫人还为她准备了一座做出,两房一厨,且院子宽敞。

钟锦绣回去便给自已做了一碗面。

吃过饭,她便坐在庭院内看书,正瞧着仔细,便听见门外有人敲门,她当做没有听见,可这敲门声似乎不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