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手里的酥油泡螺都不香了。
连一贯沉稳的薛恒愣了:“殿下您是说这些人并非山匪?”
沈肃低头饮了一口茶。
薛恒没有追问,在座三人心里此刻都清楚,这些人非但不是山匪,而且还是一支武装精锐的部队,而这支部队就藏在吴王的封地里,藏在距离王宫都城百里之内。
究竟谁是山匪劫道的幕后黑手,而他豢养这支部队剑指何处,答案以及昭然若揭了。
吴王,有谋逆之心。
作为手握剧本的女人,顾想珑比在座的两位更了解吴王的野心。别看他擅长哭戏,还坡脚,但在书中可是仅次于她身边这位小阎王的第二反派。在未来他成功导致太子被禁足,险些成功将其拉下马。不过太子有男主光环,最后还是丝血反杀,吴王阴谋败漏被褫夺封号,流放朔北。
顾想珑在脑海里回顾了一番吴王人生的起伏,原著中并未细说山匪之案,可想他后来还有一番兴风作浪,这次就算翻车也不会伤筋动骨。
她又继续吃起酥油泡螺。
沈肃重活一趟,一早就清楚吴王的野心,也清楚他的下场。他后来是输给太子被发配朔北,但不是这次。德妃尚在,陛下对吴王的舐犊之情还未耗尽,这次最后也不过是小惩大诫。
他如今把内情说出来,不过是想试探薛恒的看法。所以他问:“薛郎君怎么看?”
未来大颂最年轻的宰辅眼下还只是十年苦读的少年书生,薛恒将桌上的茶盏握了又握,开口论起了吴王的过往:“陛下和□□当年起于微末,东征西讨十数年,吴王垂髫之年便留在乡里侍奉祖母、母亲。立国之后,陛下尚在东宫之时便为毫无战功的吴王请封,称帝之后更是将吴王留在身边,去年才在朝臣再三进谏之下,将京畿通州定州划为吴王封地,使吴王就藩。此二州做封地,史册上也未曾有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