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渊顿时笑出声来,长叹一声将他的脑袋按在肩上,轻轻在他后背抚摸着说道:“是我的错,不该逗你的。”

吴以晨死死咬住嘴唇,不让自己发出声音,只是流渊的怀抱太过温暖,让他明知不能,却依旧贪恋不想离开。

流渊高大的身体,将吴以晨环抱在臂弯,一只手在后背轻柔地安抚拍打,仿佛他是个委屈受惊地婴孩。

“原本只是想逗逗你,看看我在你心中是什么位置。”流渊轻声细语在吴以晨耳边叹着,“没想到竟让你委屈成这个样子。”

吴以晨感觉到流渊微热的手掌,抚上他的头发轻轻地顺着,小心翼翼又坚定不已。吴以晨在这温暖的怀中,被耐心地安抚了很久,直到他的脸颊,被流渊的体温染成酡红一片,才舍得从他怀中挣出。

吴以晨刚要开口,便被流渊伸出食指按住了嘴唇,流渊笑着摇摇头,伸手推开了天音阁的房门。

厚重的琉璃门,“嘎吱”着左右分开,吴以晨再次傻住,任由流渊拉着他走进了房间之中。

进门的地上,铺着红色的长毯,一直延伸到大厅正中央的钢琴那里,红毯两侧是半人高的烛台,每只蜡烛下方都坠着琉璃和水晶,屋顶之上更是吊着一个巨大的蜡烛水晶灯,这般欧式古典的装潢风格,一看便是有人费心设计,精心装饰的。

流渊牵着吴以晨在钢琴前停住,伸手在他脸颊捏了捏,微笑着坐在了钢琴之前。

圣·桑的《天鹅》,回荡在这所勉强算是欧式风格的房间之中,流渊不时抬头与吴以晨交换着眼神,吴以晨的视线渐渐蒙起水雾,他爱的曲子,和他爱的人,此时都在他的面前,就好像一切都只是在梦里,吴以晨连呼吸都缓慢下来,生怕这个梦会忽然惊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