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渊淡淡一笑:“臣与小吴乐师,早前在西南相识,他帮了臣不少忙。”吴以晨听的直挑眉,这话说的,分明是他帮了自己不少忙。

皇后原本之态大抵是想要兴师问罪,如今流渊出来帮衬,她也不敢好过于苛责,便对吴以晨道:“既然如此,便劳烦小吴乐师,待会也为我们姐妹弹琴奏乐,让我们见识见识这神谕到底是个什么动静儿了!”

吴以晨赶紧躬身说不敢,流渊伸手引着她们,往天音阁走去。

来到天音阁前,吴以晨看了看天,又看了看这帮娇滴滴的娘娘们,犹豫了一会儿,流渊见状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吴以晨这才小声开口:“天音阁里地方小,这琴的声音又大,娘娘们人数众多,只怕里头坐不下。”

眼见着有人已经翻起了埋怨的白眼,吴以晨眼神无辜地看了看流渊,看他求救的模样,流渊忍笑着,正要向皇后开脱两句。

却听到皇后发了话:“没事儿,来之前就知道小吴乐师有自己的规矩,既然是咱们要听琴,自然是要按照你的规矩来。”

说着,便吩咐左右伺候,那些快手快脚的在庭院之中搭出一个棚子,又搬来许多桌椅。然后这帮娘娘们,才莲步轻移的走进去坐下。

吴以晨将天音阁的门窗全部打开,又将钢琴向门口推了推,这才坐下演奏起来。

一首五分钟的曲子弹完,吴以晨转头看了看那些听琴的娘娘们,顿时明白了海顿创作《惊愕》的心情,庭院之中还在认真听的,除了皇后和之前那位娘娘,也还剩一个目光灼灼的流渊,其他人或撑着雪腮,或撑着脑袋,皆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。

皇后抬了抬手示意继续,吴以晨也没有办法只能听从,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弹。

一直弹了三首,皇后娘娘才示意他停下,眉眼微弯的开口说道:“这传言果然非虚,小吴乐师确实有些本事在身上,倒也值得陛下每次都大老远的跑来听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