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什么药,青竹也不再说什么。
那个人的时间,被安排了晚上的最后一个,吴以晨知道后一点意见也没有,反正作为艺术生,什么时间练琴都有过。
于是就看吴以晨安安稳稳吃完饭,还洗了个热水澡,才晃晃悠悠地走进天音阁的门。那些乐师都很诧异,他这般随意,当真把神谕当成了普通的乐器不成?
吴以晨不知道,他在天音阁弹琴的第一天就被人盯上了。
流渊也不知道,怎么就这么巧,他来找谱集的时间,会是吴以晨练琴的时间。
神谕被摆放在大厅的正中央,若是要从大门离开,就要和吴以晨面对面撞上,阁楼角落里缩着的流渊,想到这小子好像还和自己有仇,现在遇上说不定就是血案一桩。
于是流王爷乖乖缩回阁楼上,淡定看着自己翻出来的琴谱,打算等吴以晨练完以后再走。
很久没有摸过钢琴,吴以晨的手有些抖,他左右看了看,从不远处的神台之下,搬出个凳子摆在琴前面,深吸一口气开始练指。
钢琴的声音,在二层小楼中回响,这音响的效果可比音乐厅聚拢多了,就是地方太过狭小,钢琴的声音震的吴以晨,脑子有些发懵。
同样发懵的,还有二楼躲着的流渊,阁楼的地方更加狭窄,声音聚拢效果更加强,吴以晨十几年练琴的力量,当然是一般人比不了的。
流渊默默伸出手指,堵上耳朵坚持了一会儿,终于,吴以晨的指法练习结束了,开始弹起相对柔和的曲子。
流王爷放下手,头顶着墙壁,默默的听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