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渊立刻起身跪下:“陛下明鉴,此事臣并不知情。”
庆华帝盯着他低垂的头顶片刻,亲自伸手将人扶起来:“朕没有说你知道。”
流渊就着力气起身,确实再不肯坐下,只站在一旁。庆华帝复又道:“朕只想你给我出个主意。”
流渊却执意不肯说话,庆华帝叹息一声道:“曹俊茂身死的消息一经公告,那帮人就已经猜到神谕的事情暴露了,大概是为保安全,才将进献的人给杀了。”
庆华帝冷哼一声:“礼乐司地处禁宫,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就敢动手,这是明目张胆在朕身边插上人了。”
流渊心知,朝堂之中早就不是清清静静,太乐署又岂会独善其身,只是事情发生在他管辖的太乐署,便是当真与他无关也有关了。
只是敢在皇帝身边安插人,这么大的事情一旦查出,身后牵连之人就算原本罪不至死,也定然是活不了了。
可纵然流渊心中自有打算,了然全局却也不能多说,不说话,你只有不说话这一个错处,若是说话,那可抓住的错处就说不清了。
宫殿之中安静了一会,庆华帝转头对万中道:“去传丞相与太师来。”
万中躬身行礼退了出去,庆华帝手掌拂过面前的琴弦,无奈说道:“今日原本是想抚琴品茗安静一会,奈何不遂朕愿啊!”
流渊单膝着地告罪道:“不能为君分忧,臣心中万分惶恐。”
庆华帝道:“你我兄弟二人,一定要如此说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