雕梁画栋的王府回廊中,王若彬腰佩长刀步履匆匆走进门来。
湖心的亭子中铺着厚厚的地毯,流渊头发绾了个发髻,随意罩了件外衫,赤着双脚盘腿坐在地毯之上,膝头摆放着一架瑶琴,眉头紧锁地看着手中的谱集。
王若彬走进就看他这幅懒散的模样,语气不满地说道:“西南传信来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流渊眼皮也不抬一下,“说什么了?”
王若彬也不与他客气,兀自坐在了依栏之上:“您猜中了那小子跑了,不过文柏一直跟着呢。”
流渊又嗯了一声,眼睛依旧没有离开手里的谱集。
王若彬越看越生气,憋了半天还是没憋住:“属下不明白!”
流渊继续嗯了一声,王若彬不满开口:“您对那小子未免太好了,想尽法子把他保下也就罢了,您自己也说暗营是把刀子用不好就是自戕,那您还动用暗营的人跟着他!我也没发现那小子有什么用,您至于冒那么大险吗?”
流渊目光不错淡淡道:“你就这事?”
王若彬瞪起眼睛:“这还不算大事吗?您什么时候这样过?还是那小子有什么别的用我不知道的?”
流渊吐出两个字:“没用。”
王若彬只觉得一口气哽在了喉间,流渊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谱集,长叹一声道:“他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……”
“他还是孩子?”王若彬嚷了起来,“您说这话的时候想过文柏吗?文柏才十五,他都十七了!您让文柏去保护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