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容咋咋呼呼地把他手里的馃子夺走:“都冷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还吃啊!不怕胃疼吗?”
吴以晨无所谓地笑着,便被她强硬塞进一勺子热粥,虽然他已经乖乖的开始吃粥,娇容却还是不满的把人好一通数落,直到少年吃饱开始困得点头,才好心的把人放去睡觉。
新的曙光照亮天空,会州府衙亦如重生一般,李开年在昨夜已经被处决,因为不好大张旗鼓,遂对其家眷也只是交由红筠软禁,待到事情彻底结束后再做处置。
会州府没了主事人,官面上的文书慢悠悠传回去,再经过吏部审核慢悠悠下回来,也不知道要等多久,索性会州府事务暂时由金荣轩和红筠当家。
馥鸳楼是不能再待下去了,一行人便搬去了会州府衙住下。
众人不知道流王和那少年商量了什么,流王居然不打算杀了他,还将人一起带进了会州府住下。
可红筠还是不放心,生怕吴以晨再闹出些什么事伤了流渊,便把人安排去了偏远的后院还派人看守着,流渊知道后很是无奈,只好暗中叮嘱王若彬照应。
不过好在先前那一声“姐姐”,让娇容彻底放不下这小子,特意跟妈妈告了假,要来陪着这“弟弟”,金大人原本觉得不合适,奈何流王爷都没有异议,他也实在不好开口。
红筠相貌颇有英气,多年的军旅生涯办起事来亦是雷厉风行,相比较起来,文官出身的金荣轩更为谨慎,办事当然也更磨磨唧唧些。
于是红筠嫌弃金荣轩聒噪啰嗦,金荣轩痛心红筠粗鲁。时常便见红筠在院中一杆银枪武地虎虎生风,金大人站在回廊里哀叹有伤风化。
二人共事难免遇见,金大人又有些文人惯有的碎嘴,时不时就爱找红筠说道说道,话里话外离不开的,就是信国公干涉各州政事。
红筠挖着耳朵听他唠叨这样不合情理,那样与法不合,终于红将军的忍耐到了极限,一把火燎了金大人续了很久山羊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