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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他,眼泪终是流了下来,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话来。

他说罢,举步从我身边走过,我知道这次他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离开,那种失去的恐惧顷刻蔓延了我的全身,如果没有他,这世上我还能靠谁呢?

我不顾身上的疼痛,赶忙起身拉住他的衣角,内心的恐慌却丝毫未减,遂半跪在地上,抱住他的腿:“淮安,别走,我知道错了,你别走……”

说着我忍不住哭出声来,这辈子我都没听自己这样哭过。

“我曾想真心待你,可你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失望。”他强硬地掰开我的手,道:“走到这般境地,是我咎由自取,我不怨你,我江淮安也不会欺负女人,安置你也是我对你最后的情义,从此以后,你是你,我是我,咱们各不相干吧。”

江淮安走了,任凭我在巷子里哭了整夜,他也没再出来过。

第二天,他的属下将我带走,安置在县北的一间院子。

我跟踪了他数日,终于见到了他的未婚妻,那是个平平无奇的女子,笑起来有两个梨涡,瞧着很是温柔,其他再无出挑的地方,相貌身材,不论哪样都比我差远了,我怎会输给这样的女人。

我又重拾了信心,颓废数日,我头一次对镜梳妆,然后瞅准了机会,去找了她。

那天,风和日丽,那个女人卷了袖子在院中晾晒草药,不时地跟身边的丫头说几句,我敲了敲门,她抬头愣了一愣,问道:“姑娘找谁?”

我开门见山地自我介绍:“我叫唐明菀,是江大人的……朋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