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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母亲将我扶起,知道前因后果之后,嘴上骂着季舒言不成体统,要我多担待。可话锋一转便说道:这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,舒言向来是个孝顺的孩子,到了他这个年纪,同龄人都做爹娘了,他难免着急,动手也不是个事儿,你作为妻子,也该多为他着想筹谋才是。

我心中冷笑,为他着想筹谋?筹谋什么?纳妾么?想得倒美!我拼尽一切嫁进来,可不是为了受委屈的。

我装作听不懂,只是不停地哭,他们到底是一家人,季舒言的母亲见我不接茬,面上已有些不悦,她话里话外的意思,全是怪我自己不争气,而季舒言醉酒打人,轻描淡写便带过了。

我强忍着怒火,说道:“娘说的是,不过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,说不定问题不是出在我这里呢。”

这话说完,季舒言又要冲过来,被他的兄嫂拦住。

季舒言的母亲也愣住了,甩开我的手,怒斥道:“你胡说什么?”

我没理她,只说道:“这不孝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,咱们请个大夫上门瞧瞧,是谁的缘故,一看便知。”

我自问说得够委婉,可季舒言却骂我疯了,他绝对不会有病。

家里又是一阵闹腾,一群人劝了又劝,说了又说,直到半夜才散去,季舒言大怒之下去了书房。

我气得睡不着,坐在床上默默垂泪,天一亮,我就回了娘家。

母亲怨我说话太直,拂了季舒言的面子,还惹的婆母生气。她说高门大户不好嫁,特别是季舒言上有大哥压着,自己还不成气候,有些事该忍就得忍着。

我委屈的不行,这生孩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,我也看过大夫了,根本不是我的问题,怎么他就金贵,就说不得,他要面子难道我就不要么,因为这个,我在家中日日受气,如履薄冰,他不理解就罢了,还怨怪起我来了,索性,我胡乱找个人生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