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是季舒言的母亲。
从前她并不是个难相处的婆母,一直以来,家里都很和睦,她对待我和大嫂并没有明显的区别,可自打我被长公主赏了一顿藤条之后,她对我就冷了些,说话也有些阴阳怪气,但也没有彻底撕破脸。
直到季舒言的大嫂又诞下一女,一切都变得尤为明显。
起初,她只是借着嫂子生产之势,有意无意地抚摸着我的肚子,要我和舒言加快进度,接着便是时常在我面前唉声叹气,整日里说的不是张家长孙可爱,就是李家孙女聪明,总之,张嘴总离不了孩子。
可她提醒了一次又一次,我的肚子却始终没动静之后,她就没再给过我好脸,甚至某些行为已经不加掩饰了。譬如,开始往我和季舒言的房里送新买的丫鬟,个个身姿妖娆,面容姣好。
到此,我和季舒言成婚才不过一年。
我心里有气,却也无可奈何,季舒言要么不回来,要么推说劳累,不肯同房。
空有良田数亩,却无人耕种,那也长不出庄稼啊,我有苦难言,我和母亲哭诉,她却说我蠢,管她婆母说什么,勾住男人的心才是正经。
夜里,我准备好了酒菜,好不容易才将季舒言哄回来,酒里下了点催情的药,他终于有所动容。可临行事前,他吹灭了所有蜡烛,我这才知道,他是嫌弃我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,我像被泼了盆冷水,从里冷到外,从头顶冷到脚底。
药力作用下他格外热情,可我却只是被动地承受着,完事之后,他沉沉睡去,不再像从前那样抱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