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却觉得,他把责任给了唐明菀,把自由给了你。”
唐明珠听罢,微微抬起头看他,贺明琅往监狱处看了一眼,问道:“他怎么样了?”
“无事,很平静,人也有精神,应该没有挨打。”
贺明琅牵起她的手往回走,口中说道:“或许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唐明珠有些茫然地看着他,只觉贺明琅话中有话。
他比她高出许多,此刻低着头,看着她的脸轻声叹息:“你还记得么,唐家跟季家那桩婚事,原本是你和季舒言的。”
唐明珠点点头,这事她怎能不记得,就是因为这个,当初把她气得死去活来,恐怕永远都忘不了,贺明琅又道:“倘若按照当时的约定,嫁过去的人是你,那今天被关进大牢的人,也会是你。”
唐明珠有些不解,“我不明白,这和他早就知道有这一天有什么关系?”
雨下得又大了些,贺明琅将伞往唐明珠头顶挪了挪,自己半边身子淋在外面却浑然不觉,继续说道:“你再想想,即便他不让你嫁入季家,也当将你许个门当户对的人家,怎会选择那时的我,你爹是生意人,最重利益,不会做这亏本的买卖,若他真的不为你着想,早就拿你去讨好权贵了。”
那时的贺明琅不仅一穷二白,还和幽禁的二皇子关系不菲,仕途走上了绝路,纵然皮相好些,也不至于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,唐宴又不能未卜先知,知道贺明琅后面的命运,怎会一根筋的非要将女儿嫁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