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了两次,态度坚决,唐明珠不好不听,轻声道:“若有事,你就大声叫。”
看她如临大敌的模样,贺明琅忍俊不禁,笑道:“放心。”
两人的神情刺痛了江淮安,前不久他也有妻有子,可不过几日的功夫,他竟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,心中郁愤难填,刚要开口,只听贺明琅悠悠道:“江大人,不如来后院小酌几杯?”
乌月高照,微风穿堂,撩起满地残花。
江淮安冷笑道:“如今你满意了,我被贬至豫县,翰林院之内再无人与你争辉,贺明琅,你真是个卑鄙小人。”
贺明琅不紧不慢地为他斟酒,说道:“翰林院内人才济济,江大人眼中只有自己,何曾有过别人?”
“事到如今,你还喊起冤了不成,那日的情形,我已全然了解,那硕大的老鼠不是寻常害畜,而是西域特有的逐日鼠,循着气味就能找人,你悉心培养半年,敢说不是为了害我?”
贺明琅轻笑道:“倘若那日你不去赴约,谁又害得了你。”
此话一出,江淮安霎时噎住,贺明琅说的没错,即便别人有心害他,可若非他鬼迷心窍,谁又能害得着他,这事儿实在赖不着别人。
贺明琅见他神色,说道:“那逐日鼠是我放的,也是我故意引他们去的,不过却和朝政无关。”
江淮安一愣,除了这个,还有什么值得他费这么大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