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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年旧疾?”萧启一惊,“你说清楚,怎么陈年个法?”

“这……回陛下的话,殿下年轻时心血熬尽,伤及肺腑,又兼药饮不周,才至伤了身子,这病根,该是早年便积下了……”

萧启眸色顿寒,却立刻抓住他话里的漏洞,“什么叫药饮不周?给阿姐请平安脉的江平不是你们太医院医术最好的院判吗?”

他话音一顿——“江平?是他害阿姐?!”

“臣、臣不知啊……”

萧启踉跄一步,直直迈下最后一阶台阶——

他是假意做局“陷害”阿姐……却意外挖出有人早在许多年前,便布了弥天大局,要害他的姐姐吗……

可是绝嗣,若阿姐此生不在另嫁,又有什么要紧呢……

他愣愣望向窗外不知何时阴沉下来的天色,而阿姐……是不是早就知道了,所以……才会容那个郑氏活到今天……

那老师呢……他知道吗……

衷情

雨越下越大,阴沉地天色可怖的压在所有人的头顶。

薛行简褪下官服,只着一件内监最普通的青衣,低着头跟在寒碧身后,踏进长乐宫的内殿。

雷鸣在身后炸开,闪电在身后落下,转过门帘处烟雾袅袅的三角赤铜香炉,行简屈膝,在她榻前半跪下来。

寒碧将碧瓷的药碗交给他,躬身告退。

窗外风雨潇潇,窗内昏昏暝暝。

行简搅动着瓷勺,却没有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