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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玉跟在他身后点头,任他拉着她走到案旁的软榻上坐下。

“赢了还是输了?”

“……输了。”

他在她对面挑眉,“纪将军还真是耿直啊,是吧。”

明玉被他说得心里阵阵发寒,“不及中书耿直敢谏……”说完这句,又急急道:“我方拒了他,他只问能否……我、我不知道你也在……”

她难得语无伦次,行简一直紧绷地表情却骤然展开,“我是有一点点在意,但并没有怪你……”

他抚上她的脸,“纪将军对你,确实情深义重,寻常女子,大概早已以身相许。我知你心性,你会许他高官,许他平安,却绝不会以自身作许。”

他捏起拇指与食指,在她面前比出一个缝隙,“所以——也只是一点点在意而已。”

明玉被他说得心酸,正要开口再言,却被寒碧的敲门声打断。

热水被放在帘外。

行简立刻道:“有劳寒碧姑娘了。”说着,他挽起袖子,起身将热水端进来,再重新在她面前坐下。

明玉正要再开口,却又被他的动作打断——他正坐在她身侧,手指熟练地解开了她的外衣。

明玉登时一愣,连忙捂住他的手,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
行简满脸无辜地抬头看她,“哪有热敷隔衣的?作不好要着凉的。”

“那也没有大白天的——就——”她侧头看了下窗外明晃晃的日色,“白日宣淫的……”

他好笑地看着她:“夫人是在害羞?”

明玉眯眼看他,他这笑里的“不怀好意”太明显了,“中书是忘了自己在鄂州——连被人拉一下腰带都要脸红半天的时候了。”

奈何对方笑容不变,“夫人是要我先宽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