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扯了扯一旁安德的拂尘:“阿姐是怎么了?”
后者心疼地看向自己刚换的新拂尘:“殿下不是挺好的……”
“刚进来的时候我以为她是来找我算账的……连腹稿我都打好了……但后面她突然又心情好起来了……”
“可能……是殿下年纪到了……”
他蹙眉:“什么年纪?”
安德小心翼翼的想抽出自己的拂尘:“奴才听宫里的老人讲,这女人啊,到了一定年纪,就是那么喜怒不定的……”
他一把薅得更紧:“真的?”
安德简直要哭了:“哎呦,小祖宗,奴才骗谁也不敢骗您啊……”
“那倒是。”萧启点头,然而,他转念又道:“这么说,朕是不是该替阿姐寻个驸马了?”
安德迟疑:“可殿下……”
“就这么定了!”
“……”
寒冬的夜晚,月色清婉。
家家户户都早早地关门闭户,或早早安歇,或围炉夜话。
城南一条偏僻的巷子里,一户不起眼的人家,烛火微明,人影晃动。
厨房灶台边的矮凳上,明玉一手支颌,一手甩着前不久从萧启那儿顺来的扇子,“都说君子远庖厨,你好像永远都是例外。”
薛行简失笑,他站在灶边,袖子挽到上面,单手翻炒锅里的芝麻,笑睨了她一眼:“你信那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