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眉头不由为他的体贴展开,却仍端着几分大家闺秀的矜持架子,“没什么,我既嫁给了你,自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。”
行简勾唇一笑:“敏月不愧出身帝师郑家,果然心胸宽广,持家有道。”
唇边的笑容越扩越大,她甚至有些骄矜的扭了扭衣角,便听薛行简饱含歉意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……实不相瞒,我……已无法行房,昨晚那样……”他眉头一皱,似有几分难以启齿的卑微。
郑敏月立刻心领神会,她想起出嫁前母亲的嘱托,男人最在乎的无非那三分薄面,哪怕他真是个银样镴枪头,中看不中用,也要尽可能满足他的虚荣心。
于是,她立刻大方道:“我嫁你又不是图你别的,是图你这个人,只要你人好,外面那些传言不过都是嫉妒。”她对他笑笑,很是为自己此刻对丈夫的包容而自得。
薛行简配合的笑笑:“奶奶海量。”接着他眉头一皱,唇角微微抿起,仿佛有更大的难言之隐卡住了他的喉咙。
郑敏月不由体贴的凑近他,“怎么了?”
他看她一眼,又叹了声,“……你,唉……”
她立刻挨近他的胳膊,“薛大哥,怎么了?”
“……你,”他不由低下头,“唉……你也知道,我原本也没有什么产业……只靠每月一点微薄的薪俸而已,你带来的那些仆从,我实在……”
眼见着郑敏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他立刻冲她讨好似的举起手,“你留下你房里的人,随你怎么支使,但其他的……我实在……”
郑敏月心里一哂,果然是小地方来的……
她蹙眉看着他:“这些人又不要你出钱,我郑家有的是……”
她话头猛地一截,然而薛行简仍然笑容不变。
她心里不由一松,下一刻却又涌上一股猛烈的不甘,她的丈夫怎么能是个脓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