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……”寒碧面露不忍,“薛、薛先生他、他……”
她面色一白,忽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竟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。
她声音嘶哑:“……怎么了?”
“夫人……”寒碧几乎要哭出来。
她狠狠一闭眼,眼眶几乎全红:“他怎么了!?”
“暗探刚发来的消息,薛先生在京郊坠马,生死不明。”
“咳咳咳——”她猛地弯了腰,一阵撕心裂肺的力量几乎要将肺腑揉断。
“夫人!”
“咳咳——”她缓缓喘息,抖着手没有翻开已经一片黏湿的掌心,毫无血色的唇边却是猩红的血迹。
“回京……”
“……是。”寒碧含泪点头。
生死不明……怎么会生死不明呢?
他向来谨慎,又有谁会害他……
她猛地推开寒碧的手,一把抽出一边侍从的刀,刀光凛冽,手起刀落,马缰断裂,马车应声倒地。
“夫人!”寒碧惊呼。
她翻身上马,勒转缰绳回头:“秦五,你跟着我,寒碧,善后。”
她的身体几乎已到极限,此时却不知又从何处借来了无尽的力气般。
风声嘶吼,黑色的大氅随风扬起,她低喝一声,扬鞭直取一边的捷径小道。
抵达京城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。
残阳如血,连夜的赶路几乎已耗尽她所有的精力。
而她却一个人坐在南巷的后院里,直到深夜人静,才从后门进入薛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