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挽棠捧着果脯盒子站在门口,幽幽地叹了口气。
“你教他也教不明白,何必自找烦恼呢?”
纪敏回头一看见他,立刻委屈得热泪盈眶,甩着两条宽面条泪过来握住他的手,提议道:“大王,我们送他去投胎吧,真的,我觉得他可能不太适合鬼殿,不太适合我,再这样下去,日子就没法过了,我们早晚会被饿死在这个空荡荡的屋子里的……”
“纠正一下,”师挽棠嚼着果脯,面不改色:“要饿死也是我饿死,你们已经死过了,没有资格再享受咽气的快乐。”
纪敏感到窒息:“……过不下去了,过不下去了,这家太难当了,大王,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啊!”
师挽棠鼓着腮帮子嚼蜜饯,还没来得及说话,一只手横斜出来,骨节分明的食指上挂着个绣线精致的布袋子。
“……”师挽棠扭头去看沈晏。
“……”纪敏从大王身上移开视线看向沈晏。
沈晏抖了抖手上的钱袋,微一挑眉,“愣着干什么?拿着啊。”
师挽棠还没开口,纪敏眼疾手快地抢了过去,哗啦啦倒出来一看,满手的金叶子晃得他眼睛都瞎了,他一下子就惊呆了。
师挽棠木然地吧唧吧唧嘴,问:“你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