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师说哪里话,大师是凤姑娘的朋友 ,在下自当好好照顾。”小吏将草药捣碎,敷在萧晏的伤口上,“大师真是运气好,这刀伤虽然看着骇人,但是没有伤到要害,要是再偏上这么一寸,大师的性命就悬了。”
小吏缠纱布的手上稍微一用力,萧晏闷哼了一声。
“大师忍着些,这药只有将纱布颤得紧了才更有效用。”
“无妨,小兄弟无需顾忌贫僧,尽管缠便是。”萧晏闭起眼睛,睫毛轻颤。
“就快好了,大师再忍耐些。”
小半个时辰后,小吏给萧晏裹好了伤,用帕子给萧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“好了,大师。”
“多谢。”
“大师无须道谢,我去叫凤姑娘进来。”
小吏收拾了东西退出去,不多时凤俏推门而入,却不近前,只在门口抱胸看着他。
这一幕似曾相识,就像在那个暗黑的地窖中,她毒性散去之后第一次清醒,两个人也这这般对视着,哪怕是心中翻涌着滔天巨浪,面上依旧平静如常。
“你没走。”
“我没走。”
二人同时开了口,然后又同时沉默。
“为什么没走?”萧晏垂下眼眸,没有看凤俏。她消瘦了不少,但是目光灼灼,方才与自己一同退敌,身手矫健行云流水,想来这段时日过得尚可。
“你觉得我眼睁睁看着你因为我被困在牂牁城里,被一群不人不鬼的□□操控,我能就此一走了之?”凤俏杏眼圆睁,瞪着萧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