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寝之前,小悦去伺候谢铭月洗漱,发现了她脖子上有一块很明显的红痕,常山世子是狗吗?怎么像咬的!
定是昨天晚上常山世子咬的!
小悦忧心忡忡:“主子,以后还是莫让汪世子留夜了。”
为何?
谢铭月抬眼看镜中,拂了拂脖颈的痕迹,浅浅笑了。
小悦忍不住抱怨:“您还未过府,对您的名声不好。”
谢铭月听了小悦的话,便也认真想了想:“未婚先孕确实不好,有损钦南王府的名声。”
“……”小悦眉毛一跳,“主子,您别吓我。”这话好吓人,要是国师大人未婚先孕了,整个大凉都得炸了!
谢铭月抬头,看着小悦,神色认真而郑重,她说:“小悦,我是上官修昊的人,从我知晓情事开始,我便是他的人。”
主子这一副随时准备献身的样子是几个意思,彻底沦陷了?小悦哑口无言,她决定,以后,定不让汪世子留宿。
“铭月。”
上官修昊在内室唤谢铭月,她笑着掀开珠帘进了殿,昨夜,她与上官修昊坦诚相见,分明那样亲昵,分明水到渠成,他却点到为止,止于亲吻。
她啊,已经做好了与上官修昊共赴一场风月情事的所有准备,只是,她的上官修昊,却战战兢兢地将她堆垒在最安全的领域里。
小悦唤了两声,也未得到回应,不由得提高了音量:“主——”
“不要吵我们困觉。”
是常山世子不耐的声音,压着语调,似乎是怕吵着谢铭月。
小悦沉默了,等了片刻,谢铭月便披着衣服出来,身边男子一张俊脸,冷得一塌糊涂,十分不满地睃了小悦一眼。
谢铭月问道:“何事?”
小悦低头,避开上官修昊那令人发寒的目光,回道:“太子暗中出了皇陵,不出一刻钟,便会入宫。”
谢铭月懒懒喃了一句:“鱼儿上钩了。”
“铭月,你莫要操心了。”上官修昊将她披风的锦带系好,又将兜帽裹住她的脸,生怕殿外的风冷着她,“你去睡,剩下的交于我。”
她摇头:“你身体不好,我不放心。”
平日里,谢铭月是极少反驳上官修昊的,只是每每同他相干的事,她便十分谨慎。
上官修昊驳她的话:“我身体好着呢。”凑过去,在谢铭月耳边耳语了一句什么。
小悦就见自家主子红了脸,不说话,肯定说了什么少儿不宜之话了。
“铭月乖,外头冷,你去屋里等我,我会快便回来。”
她摇头,抓着上官修昊的衣袖:“一起。”
上官修昊拿她没办法,牵着她进屋添衣,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,就露出半张小脸,上官修昊俯身在她脸上啄了一下:“天牢寒气重,你要穿厚些。”
谢铭月笑而不语,由着上官修昊折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