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铭月发笑:“这馋嘴的家伙。”
刚说到此,听闻一声猫叫:“喵。”
殿门从外被推开了一条缝,伴随着几声叫唤,小悦无奈,指着门口:“这不,它回来了。”
谢铭月摇头:“不是它。”
小悦借着烛火朝门口望去,只见门缝里那小东西把稳翼翼又畏退缩缩地往屋里蹭,周身都是白色,生得好生精致,尤为是一双眼珠,淡淡蔚蓝色,水汪汪的。
小悦信口开河:“好漂亮的猫。”她倒从未见过这般漂亮的猫儿,主子幼时养过黑猫,另有大猫,也都是一顶一的漂亮,却是不比这只,一看便是金贵的品种。
“喵。”自然金贵,北赢万万年,也就出了几只白灵猫族的猫,是非常非常漂亮的!
谢铭月笑着走过去,俯身,蹲下瞧它,她是见过它的,在钦南王府里:“这般漂亮的猫,如果叫人捉了去,怕是要占为己有。”
“喵。”这是自然,惦念它美色的人类,大把大把。
“你怎么跑来了,你主人呢?”她揉揉它的头,声音非常温柔。
这双眼珠,像极了他的主人,微微染了些许极浅的蓝,多瞧上一眼,便教民气神都恍恍惚惚,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,她想起了幼时在城西河畔遇见的那猫儿。
谢铭月问:“你可有名字?”
谢铭月笑。
小悦瞧着自家主子可贵欢喜,便也觉得这白猫儿甚是讨喜:“它倒是密切主子得紧。”
谢铭月顺了顺它的毛:“真乖。”想了想,“不如果我向你主子讨要了你?”
它舔她的手:“喵!”蔚蓝的眼珠子,一动不动地盯着她。
谢铭月抱着它坐下,捏着块杏花糕尝了一口,很甜,许是今日多放了些蜜糖,她道:“这杏花糕甚可口,从今以后,你便唤作杏花。”
它扭头,看了一眼杏花糕,在谢铭月怀里挣扎:“喵——”
宛若,它不满意呢。
谢铭月笑,将手里的杏花糕喂进它嘴里,它倒灵巧,也不叫了,小口小口地吃着,罢了,还舔了舔她的手心。
便这般敲定了,它的名字。
小悦想,主子定是极稀饭这猫儿,否则也不会给它取名,看看过去养过那些路猫甲乙丙,可一只都没被赐名,何况是以主子非常爱吃的杏花糕命名,这杏花是叶世子的猫,八成啊,是爱屋及乌。
小悦便道:“主子,半夜天了,我将,”这名字着实有些不符那猫儿的气质和貌美,“我将杏花抱去偏殿,以免扰了主子憩息。”
小悦的话才刚落,杏花便扒着谢铭月的本领,蹭了蹭,抬起脑壳,水汪汪的眼珠能滴出水来普通。
似在撒娇,那眼神叶叶可怜极了,竟有些像……像上官修昊,谢铭月心软得乌烟瘴气:“罢了,让它留在我殿中。”
小悦恐慌,这猫儿这便垂手可得进了主子的寝殿?
杏花在谢铭月怀里摇着尾巴,好不欢喜,时时时舔舔她的手心,用暖呼呼的肚子去蹭她。
这般通人性的猫儿,倒真是少见。
谢铭月笑,将它抱起来,放在软榻上:“杏花,”素白纤长的手指拂了拂它的毛,“你身子真暖,以后,为我暖榻可好?”
它一个猛扑,扎进了她榻上的被子里,暴露脑壳,耳朵软趴趴的,尾巴摇得欢畅。
谢铭月轻笑作声,看着它的眼光更加温柔。
许是不安,亦或愉快,夜里杏花在她怀里扭来扭去,她哄了好久它才安生,钻进她怀里,眼巴巴地看她。
谢铭月困顿得锋利,不肖少焉便沉沉熟睡,寝殿里只掌了一盏烛火,纸窗外吹来的风,摇曳灯火,忽明忽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