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那就是前生,亦或预示的梦境,那么这次他只有带着他避开城外相侯的温柔,避开置酒相侯的苏梦枕,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?

这般想着,王小石的脸上竟不受控制的露出了久违的爽朗的笑,一旁的掌柜的见他这幅样子,不禁都开口调侃,“小兄弟来了许久,今儿终于舍得赏我们个笑脸了,是想到什么好事了?”

王小石闻言亦不收敛笑意,嘴里激动地回到,“是好事,是好事!”

他这么一想,顿时觉得心旷神怡,连给人号脉问诊时也觉得那是世上最美的事。

当了日落时分,他辞别掌柜,便直奔石桥上去等白愁飞。不多时,他便远远看着个修长的白色身影背着画具正慢慢悠悠的走过来。

“大白!”

王小石高呼了一声,自己提着药箱就蹬蹬蹬的朝白愁飞跑了过去。

白愁飞看着神色欢喜的王小石跑近,神情微微一愣,“你今天心情不错?可算是振作起来了。”

王小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,“你今天怎么样?”

白愁飞许是受了他的感染,倒也没有多失落,“还是老样子。”

“是他们不懂欣赏你的画。”

“他们不欣赏,我倒也没有多在意,不过是些市井小民,要是连他们都能随便会意,我岂不是和他们一样了?”白愁飞回答到。

“大白,你怎么能这么说呢,和他们一样也没什么不好。”王小石轻声反驳到。

白愁飞笑了笑,只说,“也不是说他们不好,只是心中所求各不相同,他们愿碌碌一生,我却不愿意一辈子当个卖画的。若有一天我的画已和他们附和,岂非是我已自暴自弃,甘愿堕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