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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约有闷闷的咳嗽声。

阿大用砍刀逼开程二丁,毫不畏死地扑向营帐。

他的脚步急促,刀尖挑开营帐门,身子已然滑进去,险险避开了其后程二丁的劈砍。只要一息,他的眼里露出喜色,只要再给他一息的时间……

他的眼睛总算能从亮过度到暗,能够看清楚营帐中的情况。

人。

与兽。

漆黑的兽露出肚皮任由着病弱的俊秀郎君倚靠,粗长蓬松的尾巴正闲闲地盖在他的身上。交叠在大爪子上的兽头闻声抬起,幽绿的兽瞳盯紧了阿大。

绿色……

这是阿大残留的最后一个意识。

程二丁还没抢步进去,就看到营帐内溅上的大片血迹,血的腥臭扑面而来。

“嗷呜——”

兽那咆哮声中透着浓烈的不满。

看护不力,当死!

“咳咳咳咳咳咳咳——”

剧烈的咳嗽声中,咆哮的兽猛然转身扑了过去,尾巴不经意带开帐门。

程二丁隐约瞧见兽趴在郎君身上。

他打了个激灵,有点恍惚地站稳了脚步。不知为何有种诡谲的意味在心头鼓动着,却琢磨不透这种离奇古怪的晦涩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