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虞陟这么一走,虞玓的院子就有些冷清了。
虞玓与旁人不同,他所结交的朋友基本都比他大了不少,虽然还是会被友人邀请出去走动,然伴随着身旁一个个年长郎君开始成家立业,他外出的次数就少了很多。
他对此没什么感觉,不过好像叔祖与大伯娘会有些担忧,因而虞玓偶尔还是会出去转转。上一个休沐日因着手头的文章难得有思路,虞玓泡在书房里过了一日,直到傍晚才从里头出来。
等下一日的休沐,还是找个时间出去溜达吧。
虞玓这般想着,今日上值的学士宣布下课,寂静的屋舍内一下子就聒噪起来。
虞玓出门都时候,十几日不见的小内侍正在门外等候。韦常在后头不咸不淡地说道:“哟,又被太子殿下寻去下棋了?倒也是,有点出彩的地方,自当是要好生利用的。”
其实也就是将近两月不到的时间,崇贤馆多少都以为虞玓是被太子殿下稍稍疏远了。虽然偶尔还会想起这么个人叫过去,到底没了之前有些诡异的亲厚。
如此反倒是让虞玓周身的氛围变得融洽起来。
常人一贯能感觉到那种微妙的警告……虽然不知为何,却也会下意识远离虞玓。而现在一切变得正常起来,那种微妙感不知不觉消失了,自然而然隐隐的排斥感也消失了。
虞玓被内侍引进殿内,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一句稍显尖锐的声音,“太子殿下,刺探帝踪是大罪!”
杜荷紧皱着眉头正要再说,却因着门外的脚步声而猛地停下了动静。
殿内的人齐刷刷地往门口看来,那一道道各色各异的视线全数扎在虞玓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