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玓给她弄来新鲜的马草,撸起袖子换了水,再帮她刷了刷身上的毛,得弄完这一切后,日暮沉沉,这马厩里也显得昏暗许多。他拍了拍红鬃马的脖子,正欲退出来,就看到她微曲了马腿,伸长着脖子在地上晃了晃,咬了一截绳子上来,一头撞进虞玓的怀里。
马关在马厩,多是需要栓起来,免得出栏跑了。
虞玓看着怀里被撞进来的绳子,沉默了片刻,对红鬃马诚恳地说道:“你又不跑,捆了也时常嚼断,就不要为难这马厩的人了。”
红鬃马咬着虞玓宽大的袖子。
不给捆,不给走。
虞玓:……
虞玓绕到前头去,帮着她把绳子给捆了起来。红菩提才像是满意了那般松开了袖子,还很有礼貌地再往后退了两步。
示意不闹了。
虞玓眉眼微弯,松了手去回了院子去。
这府里头的几位主子也少有常聚在一起的时候,若错过了时辰或有事外出,往往会提前说一声,不然多是在一起的。今日虞玓便提前说了,院里留了他的菜肴待他回来吃。
这饭刚吃了一半,虞陟就大咧咧从外面进来了。
他掀开下摆在虞玓身旁坐下,毫不客气地就着桌面上的茶水灌了一壶下去,“还是你这里的茶水清甜可口,不过你今日吃食的时辰太晚了些。”
虞玓慢吞吞把嘴里的菜吞下去,瞥了眼虞陟,“今日大伯娘松了你的禁闭,就如此高兴?”
虞陟桃花眼微眯,他左看看右看看,靠在虞玓身旁悄声说道:“阿娘方才召我过去,说是要给我说亲。”别看虞陟那桃花眼到处放闪的模样,其实他还是一只童子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