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间,亭子里只剩下了林若阳和桓仪。
“你什么意思?你不肯来我的书院做先生,我请别人来,碍着你什么事儿了?”林若阳生气地质问桓仪。
“谁说我不愿意去了?上回咱们不是说好了吗,等招到了学生,就来请在下,束脩什么的,都好说。”
林若阳:……
那都是她充面子的话呀。是说好了,可是一百两呀,一个月一百两。她哪里有钱请这么贵的先生?
“算了,当我没说过。”林若阳将那空了的两个碟子拿上,提着食盒走了。
回到自己的学房,林若阳是越想越气。
桓仪怎么能这样?这关他什么事儿啊?自己好不容易想出一个好点子,结果被他给搅和了。亏得自己还每天给他做饭!
她拿起一支笔,发泄似的在纸上写了桓仪的名字,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号。
“姑娘,姑娘。”红杏跑了进来,高兴地说道,“舅太太带着表少爷来了,赶紧回去吧。”
“舅母来了?”林若阳心情立马好了起来,将桌上的纸团了团,扔进了废纸篓里,“走,我们回家。”
当年,林若阳的母亲还没有出嫁,待字闺中时,跟自己的嫂子谢氏——林若阳的舅母相处得很好。林母过世后,谢氏可怜林若阳没了母亲,经常来照应她。
并且谢氏开着一个比林若阳的铺子大很多的绸缎庄,林若阳正想向她请教一下生财之道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