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继承了原身的记忆,一并继承的还有那股强烈的不甘和恨意,区区怨气算什么?
柴傲天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,脸色都跟着好了两分:“你能这样想最好,本王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,只能尽力补偿。”
许是不想再看苏芙蓉糟蹋好茶,他直接把一盘白绿相间的茶点推过去,温声道:“现在城中流言四起,都怪那起盗窃缂丝帕的贼人。虽说谣言止于智者,但千夫所指的滋味不啻于零割碎剐。本王堂堂七尺男儿,不能看着你被流言所困。”
他顿了顿,看着苏芙蓉道:“芙蓉,你可愿意进府,与本王做一对比翼鸳鸯,双宿双飞?”
在原来的轨迹上,柴傲天也是这般,在画舫对苏芙蓉求亲,理由是他丢失了缂丝帕,害得苏芙蓉名声受损,必须得负起责任。
原身当时就高兴懵了,以至于后面知道柴傲天只肯以侧妃之位想迎,辗转痛苦后,实在舍不得对方描述的前景,仍然半推半就地答应下来。
现在么……
苏芙蓉一听见这把声音,就想起柴傲天当初对原身的承诺——
“待芙蓉诞下麟儿,本王就为你请封正妃之位。”
说这话时,男人眉眼温和,信誓旦旦,仿佛有无穷情意,实则全是看在苏家两成红利的面子上。
当时原身心愿得偿,日日相伴骄矜贵气的贤王。郎情妾意之余,想到侧妃再好听也就是个妾,贤王将来肯定要有别的女人,就心如刀割辗转难眠。
她前十几年过得顺遂,没什么后宅经验,不得已回娘家找姨娘学了点儿经验,然后在柴傲天面前婉转奉承月余,还献上苏家两成红利,才得了这句空头支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