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告诉你,我已经找到为你解除蛊虫的办法,你会不会跟我走?”

“不会。”阿绾语气异常冰冷:“我凭什么跟你走?我的蛊虫你愿意解就解,不愿解麻烦立刻离开。”

沐枫苦笑:“对,我只想到问你会不会跟我走?却忘了想一想,你凭什么跟我走?我这个人一贯喜欢自作多情,被人伤了又伤也不长一点记性。只是,现在你必须听我的,暂且先离开这里。等到蛊虫解除,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好不好?”

解除蛊虫是阿绾梦寐以求的事,她犹豫片刻便同意了。

也不知沐枫是从哪一条路进的巫溪族。一路上他都紧紧的抱着她,走的又快又稳。

白天和黑夜对于阿绾来说没有任何区别。

不管是住店还是坐车,沐枫始终守在她的身边,端茶递水,喂饭安寝,从不假手于人。

孤男寡女一路同行,沐枫却始终不曾逾矩一步。

也不知走了多少时日,这一天马车停下,沐枫小心翼翼把阿绾抱下车,语气中难掩欣喜:“到了。”

这里应该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,除了能听到鸟声啾鸣,闻到清幽的花香,再没有别的杂音。

他们在这里住下。

沐枫不急不躁,每日里为阿绾洗手做羹汤,讲述附近的风俗民情,仿佛他们两个人是一对最平凡的夫妻。

“你哄我来这里,就是做这些事情?刚才那个人称呼我什么?夫人?真是无聊透顶!你要是再不为我解蛊,就把我送回去。谁耐烦和你牵扯不清!”

这番话何其伤人!沐枫唇畔的笑意,好像是被霜雪凝固了的春风,还来不及舒展,就片片成冰。

他压下满腔痛苦,依旧柔声细语:“并非我不肯给你解蛊,再等等好吗?”

“等到什么时候?”阿绾怒意横生:“谁知道这是不是你敷衍我的借口!”

“等到七月十五月圆之时,我便会为你解蛊。阿绾,你信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