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的哭声令姬丹霎时脚步一顿,恍恍惚惚间已不由自主折回房间里,却并未像往常一样将小东西从床上抱到自己怀中轻拍安抚,而是一狠心,点了对方的昏睡穴。
纵使心如刀割,她也不可以失去理智。
阿胡一向睡得浅,且就歇在隔壁,若任由孩子啼哭不止,恐怕自己还没来得及出阿房宫便被她发现了。
这一招立马见效,小东西不哭了,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,可是姬丹却禁不住泪流满面。
然而,她只能无声地落泪,无奈地转身,步履沉重又毅然决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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嬴政批完最后一份奏报,抬眸望向面前的龙烛。
鎏金的龙头烛台上,灯芯即将燃尽,烛光明明灭灭。
赵高此时恰好出现,手里拿着一把剪子。
知道他要干什么,嬴政挥了挥手,问了句“几时了”。
“回王上的话,马上到亥时了……”赵高微微低首,神情恭谨 。轩窗忽而被夜风吹开一条缝隙,微微的湿意伴着渐浓的夜色渗进房内。
嬴政合上奏章,瞥了眼窗外:“下雨了么?””
正是……“赵高问道,“不知王上今夜打算宿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