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丹和嬴政算是重修旧好了, 当然,在外人眼里则是阿房宫那位成功复了宠。
正所谓“三个女人一台戏”,政丹那点子事经后宫那些嘴巴一传, 姬丹便坐实了狐媚惑主、手段颇多又城府颇深的心机女形象, 三言两语就在众人面前大出风头, 不声不响便让王上回心转意, 当真非等闲之辈!
至于被禁足的樊少使,却很少有人关心其近况了。甭管下毒害人者到底是不是她, 如今王上的心又回到了阿房宫那里,便没她什么事了。
樊少使虽被众人抛之脑后,但樊於期不会对自己的妹妹不管不问。
了解到事情的大致经过后,他亟不可待地跑去见了嬴政,一再发誓此事与小妹绝无干系, 并且表示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担保。
“寡人知你心里着急,其实寡人从始至终也不信此事是你妹妹所为, 只不过目前所有证据都无一例外指向她,寡人不得不将她禁足于宫中,况且这也是权宜之计。”嬴政亦实话实说,相信樊於期会理解。
樊於期果然听出了弦外之音, 微微睁大眼:“王上是在……做局?”
嬴政颔首, 高深莫测地笑了笑:“你认为,此事究竟是谁干的?”
樊於期沉默良久,只说了一个字——“她”。
嬴政当然知道这个“她”指的是何人,点点头道:“刚开始我也有所怀疑, 可后来仔细一想, 若真的是她,则有两点说不通。第一, 她为何要帮你妹妹辩护?一边陷害一边开脱,情理上说不通。第二,她栽赃你妹妹的目的是什么?挑拨你和寡人的关系么?”
樊於期思忖片刻,坦诚地摇了摇头:“这一招并不高明,确实不像是她的手笔。”
“如此拙劣的伎俩还想蒙蔽寡人的双眼,那么寡人便将计就计,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……”嬴政半眯起凤眸,上半身略微前倾,嘴角扬起的弧度愈发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