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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宫一如其名,阴冷潮湿,缺乏人气,连睡觉盖的衾被都带了些许潮气。
天还未亮,嬴政便在这微湿的凉意中醒来。
樊少使侧卧在一旁,小鸟依人似的依偎在他的枕畔,睡得正香,一件薄如蝉翼的亵-衣松松垮垮套在身上,一只玉臂环住君王劲瘦有力的腰。
约摸也觉得有些冷了,她不自觉地往嬴政这边靠拢,小脑袋还朝对方那温热的胸膛上蹭了蹭。
嬴政忽略这无意识的撩拨,将樊少使的胳膊从自己身上轻轻拿起,再轻轻放到一边,然后将被子掀开一角。
赵高已经与两名贴身侍从在门外等候,此时见君王已起床,立即进来伺候。
嬴政指了指仍在熟睡中的樊少使,示意他们动静小点。
赵高立马点头,那两人也随之将打理的动作放得更轻。
草草洗漱完,嬴政由宫人服侍着换上朝服,一出门便看到自己专用的轿辇停在冷宫的围墙外。
“不知樊少使醒来后,王上打算如何安排?”
嬴政刚准备坐上步辇,赵高突然间的发问让他禁不住脚步一顿,回身时却听赵高又说道:“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,更何况是冷宫,奴才还以为樊少使这一去,这辈子都出不来了呢!”
“怎么,你觉得很意外?”赵高那种卑躬屈膝的语气令他厌恶,但对方语意里明显的拜服也令嬴政满足。毕竟能让赵高这种绝顶奸滑又透顶精明的人完全意想不到,多少还是有那么点成就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