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丹苦笑了一声:“没意思……实在没意思。”
青莞眨巴眨巴眼睛,琢磨半天也没搞明白对方说的“没意思”究竟是什么意思,不过有一点她看出来了——姬丹从进门后就一直无精打采的。
“殿下, 您到底怎么了?是不是嬴政惹你生气了?”
明明去的时候还好好的,怎么一回来就蔫儿了?
“跟阿政无关……”姬丹半靠在榻上, 怀里抱着个枕头,“我只是觉得不值得。”
“什么不值得?”青莞讷讷问了句。
姬丹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反问道:“你觉得在秦国这场权力洗牌中,谁是最后的赢家?”
“那还用想?不就是甘泉宫里, 您刚刚见过的那位?”青莞很是不解……这不明摆着吗, 殿下何必明知故问?
想到自己和殿下为此费尽心思,殿下甚至不惜为了那人几度铤而走险,而那家伙得了便宜还要作,她便气不打一处来:“要我说, 嬴政那是全靠运气好, 再加上有我们暗中帮忙,吕不韦才会落败。否则, 他哪是吕不韦那老狐狸的对手?!”
“你真的认为阿政是真正的赢家吗?其实,在我看来,无论是成蛟、公子涯亦或是阿政、太后以及吕不韦,他们都输了。他们只不过是权力之局中的一颗颗棋子,在棋盘上绞杀别人的同时也在等待着别人的绞杀……”姬丹说着,闭上眼睛,“而我们,也终究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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茅焦劝服了嬴政,赵太后的禁足令随之被解除。秦国朝堂在经历了权利更迭之处的混乱后,也逐渐步入了正轨。
嬴政这边的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,姬丹却在这时候病了。